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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生之巫妃善类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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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御定看着那浩浩荡荡而来的桑其国士兵,顿时面如死灰。www.6zzw.com

    他不知道龙御邪是从何时开始和桑其国往来,又是如何说服桑其国参与这场内乱。但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一代君王就此没落,龙御定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剑,直到龙御邪走到他的面前,满目狼藉,他只能放声大笑,笑到没有眼泪。

    “我当初就不该放你去蒙洲,我顾念兄弟之情,留你一命,才落得如此之地步。”

    龙御邪眼眸未眨,“皇兄当初不杀我,是为自己仁君之名。兄弟之情?”他讥讽一笑,“你我都没有。”

    龙御定闻言微楞,随即又笑了,“说的好。所以三弟别忘了即使杀了我,还有一人。”

    “有劳皇兄提醒。”

    龙御定看了龙御邪一眼,他当然明白龙御邪不可能不知道龙御默在哪里。这样好的时机,这个二弟如何愿意放过。

    只是他,看不到了。

    当战场上传来胜利的消息,小昔忍不住冲了出去,一路狂奔,然后看着那个身影一点点朝她走近,心不觉直跳,然后整个人扑了过去。

    虽然知道他一定会赢,虽然对他有信心,但他上战场的这些天,她还是没能睡好。直到此刻他抱住自己,小昔的一颗心才终于有些放下了。

    晚上的庆功宴,小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足足回忆了有几秒钟,才不敢确定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莫轻狂?!”

    莫轻狂看着小昔一脸的诧异,对自己的不期而至非常满意,得意地点头,“咱们又见面了,如今改叫一声王妃了吧。”这女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灵秀,可惜一年不见,已是龙御邪的人。

    “你就是其桑王?!”(忘记莫轻狂的童鞋看12章去……)

    莫轻狂一手执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小昔张大的嘴都快塞下一颗鸡蛋了,不断打量着莫轻狂,虽说当时见此人气宇不凡,倒也没想到居然是个王啊。

    真是一朝穿越,满眼皇子啊。

    “喂,那我的那个香料呢?你可兑现诺言了?”

    “如今我其桑国,谁还不知道苗小昔的名字。”

    “真的?哈哈哈。”

    龙御邪看着小昔一副性质盎然的样子和莫轻□科打哈,不觉不是滋味地皱了皱眉。打了胜仗的人是他,这小子不过是来帮忙的,就算他不来,自己也有信心能赢下来。怎么弄得现在仿佛他才一等工功臣一般。

    “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一只大手握紧了小昔的蛮腰,显示其领土权。

    小昔扭了扭腰,没能摆脱此大男人的手掌,觉得自己也确实很困,便点了点头。

    莫轻狂抬眼看了两人一眼,只是轻笑饮酒。

    “没事早点滚回去的。”待小昔走后,龙御邪不客气地赶人了。

    “御亲王这是过河拆桥?别忘了,在最后关头可是我帮了你。”

    龙御邪嘴角一勾,“其桑王何时如此助人为乐而不求回报?”

    今日是友,不过也是利益驱使。其桑内部斗乱,莫轻狂想要做上皇位,将来还需仰仗他的帮忙。

    莫轻狂闻言也不恼,反而爽朗一笑,“他日还要仰仗亲王,不对,是皇上。”

    两人说笑着,席间一片闹腾。

    龙御邪特准今日不分上下,不拘礼节,美酒佳肴,犒赏三军,尽情享受这胜利的喜悦,也让战士们得到片刻的放松,因为——

    接下来的战争又要开始了。

    他的二哥,终于是要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皇位之争(三)

    当年,先皇还在世时,最不待见的其实是龙御邪,他觉得龙御邪此人心思太沉。一早立定的也是大儿子龙御定,而二子龙御默野心勃勃,却也是将王之才,可惜最终败在龙御邪的手下。

    龙御默落败后,私逃出国,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想要东山再起,必定要寻找新的力量。而当年,龙御邪早就将他的部下铲草除根,所以无奈之下他想到了巫咸。

    嗤那默想要重振巫咸,并不是容易的事,如龙御默这般对苍丘知根知底的人显然非常有用。虽然当年龙御默也参与了毁灭巫咸的战争,但不是主谋。并且龙御默承诺一旦他能成功登上皇位,愿意割土给巫咸,并且承认巫咸为独立的国度,结为友邦。

    这话可不可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龙御默还没成功前,他不敢乱来,也不会出卖巫咸。而嗤那默则需要这样一个密谋,龙御默需要借助他的势力,两人便成了合作的关系。

    龙御默选在这个时机出兵,虽然巫咸如今势力还不够强大,嗤那默此番也不会将全部兵力都交给自己,但此番龙御邪虽赢了龙御定,却经过了三天三夜大战,兵力消耗不小,再加上他的“奇兵”,他的胜券还是很大。

    想到这,龙御默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龙御邪是在快出蒙洲时遇上了龙御默,或者说龙御默正是埋伏在此险地,想利用地理优势先给龙御邪一记下马威。龙御邪自然也是料到了,没有给龙御默偷袭的机会,两人正式对上了。

    “三弟,好久不见。”龙御默面表轻巧,心里却有一丝慌乱。这个三弟,曾经让他惨败,如今再见,他在明,自己在暗,却依旧没能占到一点好处,他依旧能将自己的行踪掌握在手。

    龙御邪轻笑,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眸,“二哥还是别来无恙。”

    “为兄可是在此等候多时。三弟想要过去,恐怕要留下些东西。”

    龙御邪哈哈大笑,看了眼龙御默手下的人马,轻蔑地道:“哦,我倒要看看一群手下败将有何本事?”

    龙御默闻言微怒,也没心思再耍嘴皮子,直接下令,双方交战。

    龙御默当然不会傻的以为就凭这些巫咸士兵便能打倒龙御邪,只是战争不过打了过半,他还是有些讶然。

    纵然是经过了三天的疲战,龙御邪的士兵依旧士气高涨,丝毫不见松怠。他和这个弟弟并没有真正在沙场上正面交手过,不想此人不但善于揣摩人心,运筹帷幄,用兵遣将也是一绝。而他手下的两员大将,焦木长和守夜,也是有着传奇经历的一等一高手,他本以为强壮坚毅的巫咸人战斗力也是极强的,好歹能够消灭敌人一半的兵力,如今看来,龙御邪打仗,根本不以人数取胜,而是兵法,布阵,和良将。

    想到这,龙御默的眼眸狠狠地眯了起来,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战场上倒下的人马,厉声道:“巫元,开始吧。”

    只见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居然立了一个黑衣瘦长的身影,此人无声无息地站着,仿佛置身于战场之外,他的眼眸细长却泛着精光,麻木地扫视了周围一圈,随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倏地闭上了眼,口中陡然间默默念起了什么。

    龙御邪的士兵们冲在沙场,看着敌人一个个的倒下,他们觉得就如几天前一样胜利还是会属于自己的,于是越发地越战越勇。一个,两个……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先发现了不对劲,明明越战越强,明明死了一片又一片,为什么还不断有新的敌人扑来?突然,战士们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那原本倒下已经死透的敌人居然又一次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死人复活了?!

    一个,两个……很快一大片。

    战士们有些慌乱,却依旧勇敢地朝敌人砍去。又一次砍倒,却又一次站了起来。这些人,居然杀不死?!!

    龙御邪与焦木长互望一眼,显然他们也发现了异样。

    两人的目光飞快地搜索,很快发现了龙御默背后那个细瘦的诡异男子。

    “巫觋。”(注:即男巫师)

    龙御邪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眸闪着寒光。焦木长脸色也有些不佳,龙御默居然找来了巫觋。

    在这个巫女都快绝迹的年代,巫觋更是少之又少。自古巫师都以女居多,因为女子更有通灵的悟性。而男子相对更弱,却也有极少数一旦成了巫觋,甚至要比巫女更厉害几分。

    而这个巫觋显然也是翘楚,居然能操控死人。那些死去的士兵自然不可能死而复生,不过是被施了法成为一具傀儡,没有生命,没有思想,但却可以源源不息!如果是这样,他们的士兵以血肉之躯又能抵挡多少回?一旦体力消耗殆尽,很可能全军覆没!!

    龙御邪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一丝苍白,看着龙御默嘴角分明得意的笑容,眼眸再一次盯上了那巫觋。

    就在这时,突然凌空降来一个身影,笔直地立在了龙御邪的面前,刚立定,她就闭上了眼默默念起了什么。

    “沫儿?!”龙御邪和焦木长同时喊出声,而沫儿依旧闭着眼,良久眉头紧皱,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看两人,开口道:“我只能与他对抗减慢他的速度,他的法力在我之上。”

    巫觋,真的是有好久不见了,果然强大。

    龙御邪皱眉,现在也顾不得去责怪她怎么会来。皇上识破了沫儿的身份,将她软禁在宫,没有生命危险,他便派人护着她,没想她还是偷偷跑了过来。

    三人没再说话,沫儿继续施法,焦木长和龙御邪转而又朝沙场望去。果然,那死尸复原的速度变慢了一些,可是依旧源源不断。

    而那巫觋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陡然间抬眼朝沫儿看了一眼,嘴角泛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接着又默默念起来。沫儿的额头渐渐浮现出了一些汗珠。

    “沫儿,你没事吧?”焦木长也有些担心,这根本不是个办法,沫儿的能力在那个巫觋之下,根本耗不起。

    龙御邪却一直没说话,而是一直在观察。

    没有这个巫觋,龙御默便毫无胜券,所以只有除去这个人。而这里所有人,除了他,没人能接近此人。因为只有他天生不受巫术威胁,也就是说,巫术对他无效。只是——要接近此人并不容易。

    龙御默讲巫觋安置在最后,他要顺利过去,得要打败多少死尸?虽然沫儿在对抗,但是显然越来越力不从心,尸体复原的速度比刚才又要快了些。

    焦木长见龙御邪不说话,却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巫觋,心里立刻了然了起来。

    “不可以。”焦木长一急,直接喊了出来。龙御邪再厉害,也没有这个能耐对付成千上万的死尸!即使他能不受巫术威胁,但这一路厮杀过去,实在危险。

    “难道你还有其他方法?”龙御邪眼眸坚定,一旦下定决心的事他决不会犹豫,也没人劝得动。而焦木长自然明白,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

    正要冲过去,龙御邪感到背后有一双小手攀上了他的腰,他转身,居然看到了小昔。

    “谁让你来的?”龙御邪大惊,确认她并没有受伤,心里有些惊讶她如何能安然达到这里,但此时也管不了这么多,大声喊道,“回去!木长,将她送走!”

    小昔一怒,拉住龙御邪的手不肯放,“你骗我在七言村等,自己却跑来对付巫师?龙御邪,我不走。我要帮你。那是巫觋啊!”

    她虽然并不精通巫术,但这些年读着母亲的书,对巫术的一切还是很了解的。

    “知道还不走?!”她知不知道现在这里有多危险,龙御邪想着,大手一摆,硬是让焦木长将她拖走。

    焦木长看着两人焦灼不已,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去拉小昔,小昔却是一个吃痛缩回了手,龙御邪一惊,举起她的手一看,居然有一道很深的伤痕!

    “你……这是干嘛?”自杀?

    小昔放下袖口,伤口还隐隐作痛,眸子却异常坚定,看了眼巫觋,长话短说,“龙御邪,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只有杀了那个巫觋,才能阻止这一切。”

    “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你,我是巫女,更是巫咸族的后人。”别人可能不知道巫咸的皇后巫真是巫咸之后,但提到巫女,没有人不知道巫咸族的,那是最强大的巫女家族。

    “虽然我的能力并不强大,还无法正面和那个巫觋对抗,但我能操控毒虫。虫子的数量远要比人多,那些毒虫一旦成群一口就可以将死尸毙命,这样,他恢复尸体的速度没有我快,我可以为你争取时间,让你尽快到他身边杀掉他!”

    他的话让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是龙御邪却犹豫了。

    “你为何突然能操纵虫类?”他问话的同时,眼眸又一次看向了小昔的手腕,一把举了起来,眼眸一片深沉。

    “没事,我只是看了我娘留给我的书,放了点血而已。”她没有告诉他事实,现在也来不及解释。

    当她察觉到有人在用巫术,当看到龙御邪遇到危险,她唯有这样选择。

    “不行,你给我回去。我自己会应付。”

    “龙御邪!”小昔大叫,一边甩开他的手。

    “让她试试吧。”这次说话的是额头满是大汗,嘴唇已经有些泛白的沫儿。小昔还来不及惊讶此人的身份,却听沫儿继续说道:“只有巫咸族有能力同时召唤上万的虫类,邪,她并没有危险的。”

    “我会守在小昔边上。”焦木长也开口,这一刻最不理智的人居然是龙御邪。这是他们唯一的胜算,龙御邪应该不会这么糊涂才对。

    龙御邪看着他们,还有小昔一脸的坚决,终于转过身。

    小昔知道他是默许了,立刻开始施法。只见,土地里很快开始一点点冒出大小各异的虫子,一会儿便密密麻麻,成千上万,蜂拥而至,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画面吓住了,而这些虫子仿佛有纪律一样异常整齐地成堆超死尸攻去,几十只虫子同时攻向一个人,几秒就让其毙命,然后一部分虫子开始蚕食尸体,一部分继续去攻击,蚕食一具尸体虽然花费的时间更久,但却可以让尸体再也无法复生。

    泡泡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待龙御邪下去后,也跟了过去,他本身是神兽,被他咬死的死尸不能再成为傀儡,再加上小昔和沫儿,死尸复活的速度大大降低。

    龙御邪一人拿着剑,以最快的速度朝前冲去,眼前出现的不管是什么,挥剑便砍,速度之快令人乍舌,绕是如此,他一路斩杀过去,死尸不断复活也使他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当他终于来到龙御默的面前时,龙御默显然惊讶了。

    他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龙御邪居然也有巫女助阵。

    龙御邪此刻并不想与龙御默多交手,他的目的是尽快杀死那个巫觋,但龙御默显然不肯善罢甘休。龙御默武功本就不弱,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龙御邪却因为体力消耗过多,并没能够占据多少上风。

    两人打了半天,龙御默一直企图将龙御邪引到别处,让他无法靠近巫觋,却也始终不能得逞,两人胶着着,泡泡糖在此时也赶到龙御邪身边,冲上去一口咬住了龙御默的脖子,龙御默吃痛,龙御邪看了泡泡糖一眼,犹豫了片刻,终于转向了巫觋的方向。

    泡泡糖虽为神兽,神力却不如在妖界之时,能缠住龙御默却杀不了他,所以龙御邪明白他此刻转向巫觋,便等于放了龙御默一条生路。

    可是,想着小昔,沫儿,他不得不先去解决掉巫觋,于是脚下便不再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巫女为妃

    那巫觋见龙御邪轻易就近了他的身,不觉睁开眼看了一眼。但龙御邪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抬手进攻,巫觋也不是泛泛之辈与龙御邪交手了起来。

    龙御邪虽然一路消耗不少体力,但此刻杀伐果断,抱着必死之心也要铲除此人,而巫觋却是还在震惊中未能完全缓过神,是以没有了巫术的优势,很快便落了下风。

    而那边龙御默虽然被泡泡糖才缠住,根本抽不出身,巫觋当下果断放弃了那些死尸,将全身的精力全放在眼前的龙御邪身上,要凭武力取胜根本不可能,而一般的巫术此人又能抵抗,唯今只有……

    想着,只见他突然手指点额,浑身散发出一股森然之气,瞬间周围刮起一阵怪风,让人不得近身。

    小昔自通了灵脉,视力大增,此刻自然能够一目了然,不觉大惊!“死夜咒!”她大惊,不觉叫了出来。

    此乃黑巫术中的三大禁术之一!历来很少有人使用,此咒的媒介是施者的眼珠,施者需自毁双目,陷入无尽黑夜之中,以自己为饵,诱使敌人靠近,中咒者便能感受到施咒者的剜目之痛,如同坠入无尽黑夜双目不得视,如此一来,要取其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小昔惊慌地顾不得其他就要冲上前去,母亲传给她的黑巫术中并没有这样的巫术破解之法,但无论如何她也要去试一试,想着她就要跑过去,却一把被焦木长拦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答应过邪保护你。你不能过去。”

    “你知道那个巫觋使的是什么招吗?他会瞎的,他会死的!”

    焦木长皱眉,朝龙御邪的方向望了一眼,却依旧没有松手。

    “你光会巫术,凭你的武功到不了那个巫觋身边,又有何用?”

    小昔心中慌乱,虽然明白焦木长说得有理,却依旧冷静不下来,不试一试难道让她看着他死?

    沫儿在一边始终没有吭声,她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龙御邪,神色渐渐也有些不对了。

    龙御邪似乎……有些不对劲。他好像看不见了?

    沫儿一惊,大喝一声:“我去看看。你们都呆在这!”说着不容任何人反应,飞身跃了出去。

    而那一头,龙御邪确实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仿佛置身在一片黑夜之中,没有边际,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得意的冷笑,可是他感受不到那声音的方向,仿佛天外之音,又如同近在耳边。那无尽的黑暗带来一阵眩晕感,然后他的身边又感觉到有不断逼近的脚步声,同样忽近忽远,他凭着本能挥剑而去。

    “你……”巫觋大惊,看着龙御邪居然伸手挡了他的进攻,再看他的眼,明明没有光,他应该是看不见了,可是为何还能感应到自己?

    巫觋顿了下,他不信一个凡人竟能抵抗黑夜死咒的威力,那可是赌上了他自己的双眼,他必须在自己也完全失明之前杀了此人,想着他继续提刀想给龙御邪致命一击,可是他依旧挡了过来!!

    就在他惊讶之际,龙御邪不再犹豫,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巫觋的一再进攻让他的身体似乎摆脱了黑暗,凭着练武之人的耳力,他能够清楚定位此人的位置,于是对着对方的心口狠快准地刺了下去!

    巫觋目瞪口呆地看着扎在自己胸口的长剑,血从他的心口不断流出,龙御邪却突然如同跑出了黑夜一般,瞬间恢复了视力,冷笑地看着他。

    “你……居然能够……”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断了气。

    沫儿在这时也终于走到了龙御邪的身边,脸上同样有些不可置信。刚才她一路跑来,却因为巫觋设的罩而无法近身帮忙,如今他死了,自然罩也没了。

    巫觋的惊讶同样也是她的。她虽然知道龙御邪能够抵御巫术,可是黑巫术,又是至高的禁术,就连驱巫师都无法抵抗,他居然……

    看来她是白担心了,也低估了他的能力。

    “你没事吧?”

    龙御邪摇头,朝四周望去,小昔也在此刻朝他奔来,一把抱住他,龙御邪看到她安然无恙,也就任由她去了。

    而龙御默早已没了身影。

    巫觋一死,龙御默逃走,剩下的巫咸士兵也如同垂死的蚂蚁一般,仓皇而败,一场战争很快结束。

    此番大战,龙御邪虽然胜利了,但是损了不少兵力,很多人受了伤。是夜,出了蒙洲,大伙便安营先休息一晚再上路。

    龙御邪受了伤,小昔在一边细心包扎却一直没有吭声。战争胜利的喜悦过后,她的心情却没有预期中那么开心。

    龙御邪看着她,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小昔挣扎了几下,龙御邪不肯松手,她只能叹了口气。

    “生气了?”

    小昔不响,龙御邪微微皱眉,“你似乎也有事没有告诉我。”

    比如说,她为何突然会了黑巫术?

    小昔闻言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想了想道:“我只会些皮毛而已。巫咸族的巫女本就能操控虫子。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没有刻意提起而已。”

    龙御邪的眼眸却明明白白写着不信,提起她的手臂,抚摸上那道明显的伤口。

    “还想骗我?放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小昔被他看得毛毛的,自然知道龙御邪没有那么好糊弄,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有些埋怨地道:“是你那沫儿告诉你的吗?”她没有料到,原来那个和他不知什么关系的沫儿竟也是个巫女。

    龙御邪微微皱眉,“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现在,你要告诉我实话。”

    确实沫儿告诉他要催动小昔体内的黑巫术没有那么容易,或者说几乎不可能,但究竟要如何做,沫儿也不知道。而如今,看着她手上的这道伤,他的心里居然有些后怕。

    知道终究瞒不过他,小昔说道:“我的母亲是巫咸族的巫女,她临死前将一些黑巫术封在了我的体内,在危机时刻能够救我一命,所以……”

    虽然眉言告诉她并没有什么黑巫术,她却没有全信。也许这本也是一种巫女的直觉。

    龙御邪的眸子陡然间眯起,不觉提高了声音,“所以……你蠢到自杀了?!”

    “我不是没事嘛。”小昔抽回手,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当她看到巫觋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唯有拼死一搏。不过好在,她当时心急,可能无意中也促动了黑巫术,死亡的恐惧还未来临,便能感觉全身如同解禁一般,被一股力量唤醒,随之又回来了一些记忆,自然这些她并不打算告诉他。

    “苗小昔!你疯了嘛!你知道后果吗,如果一不小心,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他脸上的爆怒也显示了他其实有多担心,所以小昔即使被他吼得有些耳疼,嘴角却微微泛出一个笑容,小手顺了顺他的胸口,轻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下不为例,好不好,做也做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是好好的嘛。”

    龙御邪自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想到她居然拿刀子往自己的胳膊上砍去,他简直要疯了!虽然是为了救他,但是他龙御邪何时弱到需要一个女人来解救?还差点搭上她的命!这样的后怕简直要了他的命。

    “毁了它。”

    小昔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自己废了自己的黑巫术。这个人明明不是巫师,却对巫术如此了解……也是因为沫儿吗?

    “那些巫术不是我自己练就的,是娘给我的,所以我毁不了。你放心吧,不到危机时刻,我根本操控不了这样的巫术,而且我娘教我的也不是禁术,我想以后我也不会再有需要它的时候了。”见龙御邪仍旧有些不甘,小昔轻轻靠近他,悄悄地说,“因为你会保护我的,所以我不会再需要这些了,不是吗?”

    龙御邪的眉头倏地就叫她的话化了开来,小昔暗自舒了口气。

    “你……恢复记忆了吗?”

    小昔一愣,从他的怀里抬头,“没有。那些只是从娘留给我的小册子里知道的,我还没有想起什么……”

    龙御邪看了他一眼,抿了唇没有说话。

    她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巫咸之后,那么她的身世还能瞒多久?

    小昔见他还有些不相信,深怕他又问起什么,立刻转移了话题。“你不打算告诉我关于沫儿的事吗?”

    龙御邪顿了一下,搂在她腰间的手却加重了力道,“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沫儿会是龙秋儿?”

    龙秋儿啊!龙御默的妹妹,原来的公主?当她在战场上看到这个事实时,简直惊呆了。

    龙御邪顿了良久,最后才道:“龙秋儿是龙御默的娘给她取的名字,她本名就叫沫儿。”

    小昔皱眉,“所以那些信都是她给你写的,她明为公主,却实际是你的卧底?”多么高明的掩饰?谁能想到龙御默的妹妹居然也是他龙御邪的人?

    “沫儿与我很小就认识了,她为了我吃了很多苦。”

    以下的话,龙御邪没有再往下说,小昔却能猜个大概了。

    龙御邪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要一个女子为他去做卧底,必然是沫儿自己要去的。而一个女子,能够为一个男人做到这样的地步,又是为了什么?

    各种细节她已不需要去了解。因为之后,从各人口中,甚至是志玲那里她便慢慢了解了很多关于沫儿的一切。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她。

    苍丘一百六十八年,龙御邪登基为帝,改国号为祥将,立沫儿为皇后,小昔为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到此结束

    ☆、无从适应

    苍丘一百六十八年,龙御邪登基为帝,立沫儿为皇后。

    那个名义上是他妹妹的人居然摇身一变,从龙秋儿变成了司徒沫儿——华皇后。

    一时间这位新皇后多年来是如何忍辱负重,为了皇上甘冒生命危险,默默支持,从十岁起就和皇上同患难共荣辱的传奇故事传遍了整个苍丘。

    从此苍丘没有龙秋儿这个人,只有风华绝伦的华皇后,谁又敢拿她以前的身份说事。

    龙御邪登基后几天,诏书也来到小昔这边。

    她身为一介平民,被立为昔妃,随后被皇上以大礼迎接入宫,声势之浩大并且先于立后大典。所有人都为她高兴,巫天随行进宫,成了贴身宫女,也是一副喜不胜收,真心替小昔开心的样子。

    小昔被抬着轿子一路往那个她如此陌生的皇宫走去,若不是那里有一个她熟悉的人,她可敢将自己的下半辈子托付在这样一座空荡的宫殿之中?

    只是因为那个熟悉的人,是她的丈夫。而如今,是皇上。

    一些不同的吧?早知他走的是这样一条路,早知他会成功,她的心里其实是有准备的。如今他终于成功了,她该是为他高兴的。而他也没有辜负她,很快便也将她接入宫中,所有人都那么开心,真心地祝福她,甚至连志玲也对她行了嫔妃之礼。

    可是,她心里的疙瘩是什么?

    皇妃,多么尊贵的称谓。只是妃为妾,后为妻。他未辜负她,却把正妻之位让给了他人。

    她听说了华皇后的很多很多,虽然她并不了解这个人,但是从旁人的描述中她便可以知道这个人是如何自十岁起便只为龙御邪而活,便知道她是如何端庄聪颖的女子。皇后于她,再适合不过。

    如果她够理智,如果她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也许她今日也会如同别人一样开心。小昔突然有些讽刺地一笑,她想起很早以前,和莫轻狂的那一场辩论。那个时候,她主动认输,她明白了以自己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谁的想法,又何况是天子的?可是原来说的永远比做要简单。

    分别几日,当小昔再次见到龙御邪时,他已经一身黄袍,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之上,等着她这个新妃的跪拜。

    宫女教的礼仪她自然没有忘记。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

    小昔身边的两个随行宫女在听到小昔开口后互相瞅了一眼,也没有多说。明明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娘娘这里就是给简略成了“万岁”,看皇上也不介意,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人也就都松了口气。

    “昔妃一路辛苦,平身吧。”龙御邪依旧坐着,并没有起身相迎,也许这是规矩。

    就如同,嫔妃进宫任是再铺张升势,也是没有拜天地的礼仪的。穿了华服和皇上请安,然后见过一干重臣,就算完了礼。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天地礼成亲时也行过了。

    这些都是规矩所以她就遵守,谁让她嫁的是皇上,九五之尊。他们之间没有平等。

    她起身,无意识地捶了捶自己的膝盖,却不知这个细小的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极不雅的。

    见过一干重臣后,按例太监又宣旨,赐了些珠宝锦缎若干宫女等等,她不懂这些,看着随从们一幅喜笑眉开的样子估计是赐了不少。

    “多谢皇上。”要不是巫天捏了她一把,她都忘了该有的礼仪。这一整天,她感觉自己都很不在状态。

    龙御邪看着小昔,微微蹙了蹙眉。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是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喜色。是不适应吗?她一贯是随性的个性。那些赏赐他当然知道小昔根本不会上心,那她又想要什么呢?

    “除了那些赏赐,昔妃还有什么想要的,朕许你一个要求。”皇上此话一出,众人都不觉有些惊讶和好奇,纷纷将目光转到了小昔的身上。

    要求?小昔在心中轻轻一笑,此时此刻,她一身华衣,群臣跪拜,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可是她竟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多谢皇上,臣妾并没什么想要的。”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哪有对着皇上还无所求的?即使没有,在这样的大喜场合,又何妨美言几句。

    这个昔妃竟是如此木讷之人。

    龙御邪的脸色瞬间有些暗沉下来,却是瞅着小昔一张无畏的脸,怒气也不知道从何而发。很多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怎样的她。或许她有他所不知道的另一面。

    给她一些时间吧,慢慢地适应这样的宫廷生活,适应他身份的改变。

    皇妃和王妃终究是不同的,皇宫之中,他能护她,却也需要她自己的成长。

    “无妨,那就留着等你想到再说。”

    随后,小昔由一干宫女领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今昔殿。

    “娘娘,真是吓了奴才一身冷汗。您和皇上说话,可不能这样呀。”说话的是知丫,原先是龙御邪府上的丫头,小昔进了府后,也一直跟着小昔。

    这次小昔进宫,除了巫天,龙御邪让知丫也伴着一同入宫了。一来,知丫原先就是宫里出来的丫鬟,对宫里熟悉也懂各种规矩。二来,也算是个大丫鬟,稳重聪颖。由于跟了小昔也有一段日子了,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

    “是呀,娘娘,即使皇上对您宠爱有佳,到底身份都不同了,如今您面对的可是皇上。”巫天也有些忧心地说道。

    小昔看着两人一左一右,你一句我一句好似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啦。”

    是夜,小昔第一次体会到了深宫滋味。早已过了就寝的时间,偌大的宫中望过去只有点点星光,唯有她的今昔殿还亮着灯。而龙御邪的御书房、养心殿她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看不到。

    这儿实在太大了,大的不像是家,或许本就不是家。

    “娘娘,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就寝吧。”知丫看着小昔眼巴巴望着外面,自然明白娘娘是在等皇上。可是天色都这么晚了,也没有太监前来通报,皇上显然是不可能来了。

    小昔似乎有心事被看透的尴尬,随即自嘲地一笑。很多年前,她还是个自由自在的现代人时坐在电视前看着这些深闺怨妇,斗个你死我活,就为了等那么个男人能留宿自己闺房。而如今谁又能想到,她自己竟然亲自体验起来了。

    “嗯,睡了。你们也睡吧。”小昔说着一摆手就往床头走去。

    知丫和巫天互望一眼,巫天轻轻笑了下道:“娘娘,奴婢来伺候您就寝吧。”

    小昔闻言愣了愣,随即吐了吐舌头,算是露出了今日来最自然的一个笑容来。

    “看我糊涂的。”

    终于折腾下身上的华服,小昔躺在了床上。夜已深,又是一日疲劳,很快她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她感觉身边似乎多了一具温暖的身体,随后她的腰间搭上了一只宽厚的大手,她惊醒地转过身,却是见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

    不正是她一直等着的那个人吗?

    龙御邪看着她陡然间睁大的眸子,微微一笑,大手一揽将她拥入怀中,鼻间瞬间充斥着她的气息,莫名叫人安心了起来,然后他满足地闭上眼,也不说话。

    小昔愣了几秒,刚想开口,耳边却传来了沉稳的呼吸声。

    他居然睡着了?

    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小昔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这才有机会好好地看清他,成了皇上后的他。

    他似乎是瘦了。甫登基,他一定是很忙很忙吧,竟然是到了这个点才能休息,所以也才会如此快的入睡,因为他是在是太累了。

    苗小昔,暂时收起你那些无谓的情绪吧。你早就明白自己要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难道就没料到这么一天吗?

    命运把她带到了这么一个不平等的年代,如果她狠不下心离开他,唯有适应规则才能让自己活得更快乐一些。他是一个皇上,日理万机,特别在这个时候,她不想为了自己的事去烦他。

    她要学着去适应新的身分。适应那个皇后的存在。

    可是,她真的做得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卷了。

    这卷有宫斗,有虐心(虐楠竹),有重生

    唔……差不多这些吧

    ☆、皇后沫儿

    几周后举行了立后大典。

    晚上,沫儿安静地坐在床头,等待着龙御邪的到来。

    对于她来说,今天不是什么大典,只是她和龙御邪成亲的日子。

    当时至今日很多人问她,是什么支撑着她可以在这个冷漠的宫中坚持十多年?为了是皇后的名吗?

    当年所有人都不赞成,龙御邪也根本不需要她为自己这么做,她却还是一意孤行。因为她是巫女,她觉得自己有自保的能力,而龙御邪从年少时便不受宠,她觉得需要有个宫里的人照应,于是便一意孤行,不顾任何人反对。她不是那种等着和心爱的人坐享其成的人,自己既然有能力,她更愿意并肩作战。

    虽然龙御邪总是希望她安静地呆着就好。有时候,她所谓的密报在龙御邪眼里根本没什么价值,或者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龙御邪从来不会说什么,但是她并不甘愿牺牲了那么多,爬到公主的位置却只是一个摆设。

    终于,一次她暗中去了巫咸国,为龙御邪带来了重要的消息,却也是那一次受了致命的巫毒。那消息纵然有价值,但也不值得她冒生命的危险。当时,她记得焦木长是这么说的。

    龙御邪照遍名医巫医,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她的毒。她自己也是巫师,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毒,她可以用巫术控制病情,但却无法根治,而随着年数的增加,这毒越来越厉害,每次发作如万虫噬咬。依她自己估计,若再不根治,恐怕活不过五年了。

    这件事让龙御邪一直很自责,也正是这一次,龙御邪慎重地对她承诺,他日他若为帝,必立她为后。

    如今,他实现了诺言。只是……

    沫儿想到这,眉头微微蹙起,房门这时被打了开来,龙御邪走了进来。

    他缓步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用如意棒揭开她的头罩,于是她的娇美便全印在了他的眼里。这个场景似乎很熟悉,一年前,他迎娶小昔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样的三分娇羞的模样。不过又有些不同,小昔哪里坐得住,淑女的样子也不过维持了三分种而已。想着,他的嘴角不觉轻轻一笑。

    沫儿见他眉目含笑,不觉也笑了起来。两人喝了交杯酒,龙御邪扶她在桌边坐下。

    “还习惯吗?宫里如果需要添什么,和于公公说就好。”

    “臣妾知道,多谢皇上。”

    龙御邪微微皱眉,和沫儿认识十年多,她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却是如此自然,不像小昔,叫着皇上,臣妾,却是一点也没有顺从的味道,反而像是在和他较劲。

    “皇上怎么了?是不是对于臣妾这样的转变,不太习惯?”沫儿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其实叫了这么多年的名字,两人就如同亲人一般,突然拘束起来,她也觉得拗口。

    “其实我……也有些不习惯。呃……没人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叫你?”她故意不说称谓,就是想看龙御邪的反应。

    “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沫儿笑咧了嘴,感觉心有些放宽了。是她多想了吧,他待她终究是不同的,所以才会纵然她如此任性的要求。

    “最近支毒有发作过吗?”

    “老样子,也没有恶化,不用担心。”

    龙御邪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朕会想办法的。”

    沫儿低着头,嘴角轻笑,不在意的样子道:“邪,这么多年了,要是能解早就解了。你也不用再去想昔妃那条路。”

    沫儿说着,看了龙御邪一眼,却见龙御邪始终没有说话,又继续道:“她虽然是巫真的女儿,却不见得能解这种黑巫术的支毒。我看,她也不见得真的会黑巫术,那些不过是她娘给她应急用的。我能陪你多少日子是多少日子,我已知足。”

    龙御邪的眉头紧皱,似乎不爱听她这样的话。“别总这么说,我会想办法的。”

    沫儿笑笑,于是也不和他争,配合地点点头。

    龙御邪又坐了一会儿,和她说了些宫里的事,也有些朝堂之事,直到两人都有些乏了。

    “你早些睡吧,朕先回去了。”

    沫儿微微有些一震,随后站起了身。“皇上,我……”终究是个姑娘家,脸竟有些红了。她的支毒让她不能行男女之事。或者说,是一旦行此事会浑身疼痛。

    “我……没事的。”虽然会疼痛,但是她这么多年来病发的疼痛与此一比,实在是大巫见小巫。她既然嫁给了他,却不能真正属于他吗?不管如何,她愿意的。

    “你的病重要,别任性,早点休息吧。”龙御邪轻拍了下她的肩算是安慰随后就离开了她的乾缘宫。

    沫儿看着龙御邪离开的背影,不觉竟有些落寞之感。

    是她多想了吧?他们十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被一个女子就这么轻易取代的啊!龙御邪对她一向温和谦让,他曾说她是他最想保护的人。这一切,不可能轻易就能改变。

    即使他现在明着对小昔如此的好,那也只是一时迷恋吧?又怎么能与他们多年的感情来相抗呢?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是要做皇上的,当然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会因此而嫉妒。

    只要他的心中有她就好。

    立后大典之后,皇上陆续又纳了一些妃子,都是出生高贵的重臣之女,一时间皇宫便人丁兴旺了起来。

    这日,皇后来到小昔的今昔殿,这是两人进宫后第一次单独见面。

    皇后拉着小昔坐下,只说自己是随便逛着来看看她,不用拘束,随便聊聊。

    小昔淡淡地笑了笑,不觉想起以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时她还是公主。而如今,身为皇后,她真的是不同了。或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大方温和,而不是那个任性骄纵的公主。演得真像。

    “昔妃在宫中,一切可还习惯?”

    “都还不错。”

    她是真的没有什么架子,那笑容也是真诚的。只是这一问,主人的态度也自然而来的流露了出来。

    “昔妃你不用拘束,我今天真的只是来和你随便聊聊而已,也绝没有用皇后架子来压你的意思。你和我不同,甫入宫一定有很多不习惯。皇上也刚登基,每日日理万机,你若信我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当她得知小昔的真实身份,她是真的对此人起过杀心。但是,眼见龙御邪对她真的动了情,她不是没有嫉妒,但是身为一国皇后,她有责任为他把持后宫,既然是他真心喜欢的人,而小昔也是一心待他的人,她也不见得容不下她。相反,她更希望两人都好好相处,才有利于后宫的和睦也能让龙御邪少操一点心。

    “多谢皇后。”如果以客观的眼光来说,沫儿真的是个好皇后。只是说她小心眼也好,她想她们是不可能成为什么好朋友的。

    如果更诚实一点,她不喜欢她。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心爱男人的爱人,不是吗?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也不为难她。“蒙洲一战,昔妃立下大功,若是没有你,我可能也敌不过那个巫觋,不管怎样,我都该谢谢你。”

    “皇后客气了,这么多年来,您才是深藏不露,我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

    皇后笑笑,倒也不介意她话里的三分讽刺。“巫女多来自巫咸,我却是英格国人。巫术的套路和你们有些不同。但如今这个时代对巫女总有些偏见,不管是你还是我,既然做了妃子,巫术往后还是不要用为好。”

    “巫术虽有黑巫术之分,但也有巫医之术,这是治病救人的好事,为什么要全盘否定这一切呢?”

    “我不懂巫医,你说的有道理,但巫术的正邪有时很模糊。就如巫医,可以是药也可以是毒,还是少用为妙。”

    小昔虽有些不赞同,但她对巫术没什么野心,也没有欲望为巫师翻身。可是,她似乎就是不愿意顺从,就是没法对她俯首称臣。

    “皇后既然不懂巫医,就不该枉自评论或者轻易抹杀,任何事都有好有坏,关键看怎么用。”

    皇后被她说得微微一愣。今日她来主动示好,但看来小昔却并未有此意,不觉叹了口气。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喝声,“放肆!”

    见着龙御邪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唯一

    “昔妃你是这么和皇后说话的?”龙御邪的脸色有些暗沉。

    此话一出,小昔微微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龙御邪。虽然他一向不算温和的人,但也没有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过。就因为她说了她的皇后几句吗?

    她不服气地回瞪着他,没有吭声。身边的知丫着急了,拉着昔妃想让她下跪。小昔却是倔强地不动。

    龙御邪微微眯起眼,“怎么,现在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了?”

    “主子,别和皇上怄气啊。”知丫在小昔耳边轻声说道,巫天也在另一边,两人硬是压着小昔,小昔终于跪了下来,嘴巴却不肯服软。

    “臣妾不知何罪之有,还请皇上明示。”

    “皇后好心相劝,你却是以下犯上吗?”

    一句话,皇后为大,把她压死。

    小昔不觉有些好笑,她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妾而已吗?那往日的感情只是因为她不过正巧伴在他身边而已吗?如今他真正心爱的人来了,为了他牺牲这么多年终于两人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她便显得多余了。

    “臣妾不懂宫里规矩,只是按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你!”龙御邪的脸色一凛,愤而转身背对着她。

    其实他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她们的对话他都听到。沫儿一直想和她交好,她却始终拒人与千里之外。

    入宫的日子虽不算长,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他可以等。可是她根本就不愿意去适应呢?

    今天她可以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明日里她可能暗中得罪了谁都不自知。这样的她,叫他如何放心将她放在深宫之中。

    或许他早就明白小昔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可是放她走,他做不到。

    他可以宠她,迁就她。他理解她的无奈,只是她也不能体谅一下他的艰辛吗?

    哪怕为了他,努力去适应一下,哪怕那个结果仍然不如意,他愿意包容她。可是,她却连丝毫变动也不曾有。

    她不曾真心笑过,不曾与人交流,不曾与他沟通。她如同一个傀儡,生活在宫中却毫无生气。

    沫儿看着两人,心里微微有些苦涩。虽然龙御邪明着帮她,但心里却是向着小昔的。他是怕她在宫里被孤立吧。

    “皇上,臣妾和昔妃只是闲话而已,昔妃说的也在理。不过是我们之间随便聊聊,臣妾并未放心上,还请皇上息怒。”

    “皇上,娘娘刚入宫不久,不懂规矩,性子又直了些,也是无心冒犯皇后娘娘。还请皇上恕罪。”知丫也立刻替小昔说起了话。

    皇上转过身,看着小昔面无表情跪着的样子,不觉皱起了眉头。所有人都懂得在他面前服软,偏偏平日里油滑的她却不愿意。

    “在宫中自然有宫中的规矩,朕念在昔妃初犯,这次便罢了。今日就罚你在房中闭门思过,以后不要再犯。”

    就这样小昔被禁足一日,算是很轻的惩罚。

    其实沉静下来她也知道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好,她当时确实存了故意挑衅的心态。

    只是,龙御邪一心向着皇后。

    志玲在几日后入宫来看她。

    小昔在深宫之中见到好友,倒是难得地开心了一些,拉着志玲说了一些趣事,渐渐志玲又把话题绕到了宫中。

    “小昔,你头一次进宫难免不习惯,我也不愿意和你说什么大道理,我想你都明白。我只能说,想开点。”志玲没有叫她昔妃,反而让她觉得舒服。

    “你们都这么劝我,难道真的是我钻了牛角尖吗?”

    “你在意的到底是这三宫六院,还是皇后之位呢?”

    小昔摇摇头,她不知道。

    “嫁给龙御邪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即便他不为皇,一个亲王也难免三妻四妾。志玲,我想过的,我以为我准备好的,但是原来说与做真的是两回事。”

    志玲叹了口气,有些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肩。“小昔,我记得有一次你与莫轻狂辩论,你说男人不该三妻四妾,可是自己更不该妄图去改变这个世界。”

    小昔笑笑,“我还是被自己摆了一道。”

    “小昔,别为难自己。自古帝王哪来专情,依我看皇上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的……

    以前她也这么想,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真心,她绝对没有勇气嫁给他,没有勇气为了她赶去蒙洲……

    也许龙御邪对她是有心,但是他心里真的爱的是却是她吗?

    “哎,不管怎么样。你的性子有时候太倔强了。在宫里,特别是在皇上面前,要适时服软,以柔制刚那才是上策。”

    小昔笑笑,知道她是好意,“我知道了。”

    龙御邪每日在御书房往往一坐就是一天。今日难得结束了早些,太监拿来了后宫的牌子呈在他的面前。

    龙御邪拿起了小昔的牌子,眉头却微微有些皱起。

    自上一次罚她禁足,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她了。每日即使是再忙,他总是会惦记起她。没有空去,便让人把她的情况,每天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都告诉他。

    反省吗?他自然是不会指望的。只是她依旧不能理解他。

    叹了口气,他起身往今昔殿走去。

    当小昔在门外听到太监的通报,大家都有些惊讶,两个丫头都很开心,拉着她下跪迎接。

    龙御邪拉着她起来,看着她的脸,不觉又皱起了眉。

    “宫里没得吃吗?”居然比上次还瘦了不少。

    此话一出,小昔不当一回事,旁边的丫头都吓得立马又跪了下来。

    “请皇上恕罪,是奴婢们伺候不周。”

    小昔愣了一下,“这不能怪她们,是我……有些水土不服而已。”

    龙御邪不理,继续道:“入宫这么久了还会吗?那更是下人伺候不周了,不习惯就换人。”

    知丫和巫天一听,不觉对视一眼,颤巍巍地喊道:“皇上……”

    小昔急了,心里有些生气,但想起志玲的话,于是硬是压下了怒火,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不要!她们挺好的,我……会好好吃的。”

    龙御邪的嘴角露出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容,“那坐下来,陪朕吃饭吧。”

    下人们很快摆了满桌的菜,小昔看着地下还跪着的丫头,不觉皱了皱眉。

    “可以饶了他们了吧……”

    龙御邪抬眸,将虾仁放入她的碗中,看来入宫以来,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学会。至少学会了适时地服软。而他也喜欢这样时而温顺又带这些撒娇语气的她,不觉扬起了唇角。

    “起来吧,以后要留心照顾好娘娘的起居。”

    “是,奴婢必当尽心尽力。”

    小昔这才舒了口气。于是一顿饭吃得也算融洽。

    吃了饭,龙御邪潜走了下人,与小昔随便聊聊。他已有好多天不曾与她如此接近,不觉有些心满意足地搂着她。

    “那些老古板们,都搞定了?”小昔依偎在他怀里,不经意地问。

    龙御邪失笑,“你从哪里听来的?”

    “猜的。”电视里不都这么演么?新帝上位,那帮老家伙总要倚老卖老一下的。

    “朕还没把他们放眼里。”只除了一个,不过他不想说。而且他觉得这些人怎么都比小昔要好搞定多了。

    小昔轻轻一笑,觉得此人甚是狂妄。

    “怎么也要留点面子给人家吧。”

    龙御邪看着她嘴角那一抹笑,似乎有些痴迷了。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对他笑了?

    “能不要再说这些了吗?”

    “那说什么?”

    龙御邪的眸子瞬间变得深邃起来了,缓缓低下头,“什么都不说。”然后吻住了她。

    他们都很久没有接触过彼此,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渴望着彼此。于是小昔的浅声嘤咛让他更加急切了起来,一把抱住她走到了床边。

    龙御邪的身子压了过来,小昔睁开眼,看着他有些被□迷乱的双眸,不觉脑里竟浮现出其他的画面。

    那也是她日日独自入眠时,总不免会想起的画面。

    他的激情,他的迷乱也曾经,或者说,就是昨天,前天,是不是也同样奉献给另一个,另一群女人?

    那些皇后,妃子……

    她听说他每天都会翻一人的牌子。那么只是今天正好轮到她了吗?

    这样的想法让她陡然间一颤,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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